虎旗迎风

茶吃后来酽。

【妙彤×张嫣】胭脂扣

这对儿太美了,手痒潦草写一段,各位且这么一看


苏州极盛地,恰似人间天堂。待得久了,让人恍惚中忘却旧事,迷醉在一城春色里。

张嫣少女心性未逝,即使家中遭此变故,养了两月也能谈笑自如,只是有时仍会握着药杵发呆。周妙彤是过来人,有意引着她外出瞧景听戏沾点人气,一来二去两人说了不少体己话。

她对她说靳爷,说靳爷丢石子砸坏了她的小药桌,说靳爷的小人耍的乱七八糟,跟戏折子里的不一样,说靳爷的师兄……到这她抿唇不语,眼里盈盈水光真切。周妙彤忙寻了个话头岔过去,她说起以前在教坊司,吃穿用度与家里不同,说起自己最爱的那只桐木琴,那是严公子赠的,上面还有他亲手刻的“栖梧”。又没学过篆刻,几个字歪歪扭扭,还能拿来送姑娘,真是傻气。二人相视而笑,笑里带泪。

日子缓慢而精细地淌,这期间沈炼来过几次,送了些旧物与金银。周妙彤垂首与他交谈,虽是释然却也无法更进一步,她敛裾将人送至门口,张嫣跟随其后,却被街角转出的丁修吓得缩回脚来。沈炼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流寇,戴好斗笠牵马扯人便走。周妙彤摸了摸不再疼的肩膀,拉过张嫣柔荑,两个姑娘挎着菜篮,一同去收拾午饭。

两位佳人深居陋巷,血气方刚的儿郎免不了循味而来。午后窝榻上做女红,和煦暖阳晒得人直打瞌睡。张嫣支颐犯迷糊,风一过,合欢蕊落了满头。周妙彤枕着手臂伏在花间,皓腕压出红痕。隔墙忽然传来吟诗声,嗓门敞亮,酸腐惊醒梦中人。什么“终日劈桃穰,仁儿在心里”。张嫣手一滑,脑门磕在小几上。惊惶抬眼,周妙彤颊上睡红未褪,迷茫对上她的视线。彼此心中一动,又忍不住一块掩唇摇头。越是得不到越抓耳挠腮,男人们伸长了脖子只待姑娘回心转意,她们却心有灵犀,绝口不提。

两朵隔墙花,早晚成连理。七夕乞巧,她给她描眉画眼,又细细敷上胭脂香膏。张嫣欣喜不已,揽镜照个没完,在周妙彤几番催促下才提着裙摆出了门。她的衣裳是她裁的,巧手绣出栩栩如生一丛梨花;她腰上香囊是她配的,合欢枣仁五味子,养心调气。长街上灯火通明人流如织,两人把手牵紧了,停下瞧小贩的首饰摊。一双胭脂扣同入了眼,絡子穿起,一人一只。张嫣捏着胸口这颗温润,朦胧月色散浮云,骤然明朗。以后都只你我?周妙彤替她拢了耳后乌发,轻轻应了一声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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