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旗迎风

茶吃后来酽。

【忠修】公公偏头痛

写成这样…真的很怕被打。但是跳坑就是跳坑了,公公给钱很大方,傍大款去也。

赵靖忠总是能轻而易举地遇见丁修,因为后者总是在深夜的便利店里,胡子拉碴不修边幅,像个流浪汉,面前放着一小瓶干掉一半的伏特加,捏着半个奥尔良烤鸡肉馅儿的包子神游天外。与之相反的是赵靖忠一身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,与他手里健康满分的蔬菜火腿蛋三明治。

若不是每每勤恳加班到这个点,赵靖忠不会和这种人有任何交集。 他打心眼里看不起丁修这副漫无目的只知鬼混的样子,哪怕这地痞流氓,AKA梅莺,在本地文艺圈里小有名气,他也不想在毫不了解的领域费上半分精力。总而言之,他俩不是同类人,顶多是在同一家便利店里混了个脸熟,成了点头之交。

然而现在他不得不开了尊口:“替我办个人。”丁修一听就乐了:“公公要办谁呀?”赵靖忠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,直到这二流子把身体稍微撑直了点,他才接着划亮手机屏幕,照片里赫然是一位老相识,满脸苦瓜相的沈炼。

赵靖忠其人,虽有篡权当一把手的心思,然而在公司上级眼里好用的像杆红缨枪,指哪打哪毫无怨言,半夜从床上翻身往公司赶的时候多了去,可称得上是兢兢业业。且大龄单身,从未对任何男女正眼相待,说是性冷淡简直抬举了他,是以丁修常戏称他为“赵公公”。当下,丁修捋着唇上胡髭做了个基本判断,公公脸色不是太好。

这事搁谁身上都不能好了。赵靖忠强抑住起身暴走的心思,摩挲着腕上劳力士的剔透水晶面,简要叙述了一下前因后果。某沈姓大尾巴狼,与他向来经营理念不符,如今更是抢了他的case与partner,甚至平步青云,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。他是个体面人,暗巷里堵人套麻袋狂扁的事儿干不出来,工作上使绊子也有些赶不及。但他知道丁修和沈炼之间有过节,而且积怨已久,既然事情无法挽回,怎么着也得让沈炼受点教训。

丁修毫不意外地点点头,正常,沈炼长了一副欠揍的脸,三两下就能把自己涉世未深的师弟勾搭走,这本事早就领教过。两人一拍即合,仅仅在报酬方面有些分歧。丁修很是装模作样地为饱受连累的师弟惋惜了一番,目光闪烁咬牙切齿:“得加钱。”赵靖忠把一张银行卡甩进他怀里:“这是定金,事成之后再付全款。”

于是这事就这么成了。丁修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也犯人,人若犯我,断他财路抢他媳妇。有了主顾的要求,他在沈炼的升职派对上及时赶到,开玩笑,哪家夜店他没混过?丁修施施然在镭射灯下站定,今天的DJ被他替了班。打眼一瞧,就能看到离舞台极近的卡座处,因为看见他而变了脸色的沈炼和靳一川。他也不着急,只是嚼着口香糖搓着碟,待一首充斥着东瀛鼓点的trap毕了,他才从舞池的扭曲人群中挤出身来,先冲调酒小妹张嫣抛了个wink,再搂过领班周妙彤的纤腰问了句好。霎时那哥俩坐立不安,如同喝了白花蛇草水,只是碍于人多,没好发作。丁修暗自发笑,恶劣无比硬要凑上去,发挥唇舌功力,举着酒杯自来熟地向众人寒暄,并且状似无意提起了二人在自个这儿欠下的那笔债,虽是不多…利滚利也能有间公寓首付了吧?唾沫星子也能砸死人,在一众同事变幻的神情中,沈炼只能忍气吞声,拖着明显榆木脑袋应付不来的靳一川提前结束了聚会。

搅局成功。赵靖忠觉得这个方式挺幼稚,但是确实很解气,他支额倚桌,自顾自对着面前那杯金汤力勾唇邪笑半晌,沉浸于复仇的喜悦中,没工夫再去注意丁修搞什么幺蛾子。直到一串听起来有些耳熟的loop打断了他的情绪。

“公公他偏头痛~公公他偏头痛~说银两不够重~后宫有佳丽三千却不能动~”

好你个丁修。赵靖忠额头爆出了两根青筋。他从桌上零食盘里捻起一块金元宝形状的巧克力,屈指直直地打在正沉浸于音乐效果的始作俑者脑门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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